2022年2月5日 星期六

讀飲食看國家《獨裁者的廚師》

年假後半場,我的手氣在圖書館大逆轉!
尤其挑中了《獨裁者的廚師》,翻閱手感好、版型字體適中,坐好好來翻讀作者(台灣版)序、前菜(前言)後,非常合意,立刻前往櫃檯借出。
作者真的很會說故事,而且是就在你咖啡桌前講的故事。沒有華麗的詞藻(畢竟也是訪問),也沒有幾斤糖以及多麼香味撲鼻的形容(畢竟是在講當時獨裁者做菜啊啊啊,頭還帶得回來就很不錯了),並穿插著他自己造訪當地的昔今比照。
至於書旁邊的小零嘴,是自己浸製的蘭姆葡萄乾,是立陶宛蘭姆酒浸的蘭姆葡萄乾!
同場想起加映《精通蘇聯料理藝術》,作者是美食作家,兒時與母親逃難到美國,這是一本以食物及家族故事為經緯的寫作,以後去俄羅斯旅遊,看不下《俄羅斯一千年》《搖擺於歐亞間的沙皇們 》或普希金,不打緊,讀這本可以雅俗通吃,沉浸其中。
閱讀手氣好了,連電影選片的手氣也都帶動了!《康乃爾最經典的思考邏輯課》可能不吃這套,但從量子力學改變實相的角度來看,很能成立。


 

2022年2月3日 星期四

閱讀就是一張網 (從書頁上的永恆到最後的決鬥)

 



那天看到Disney+上映雷利史考特「最後的決鬥」,想起謝哲青在某次說書開頭提過這部電影。原本帶著勇氣打開152分鐘的電影,卻沒想到這部羅生門看得屏氣凝神,著實地賺到。

但我始終想不起來謝哲青說這電影什麼🤔。既然那次他是說《書頁中的永恆》,那是跟書籍歷史有關嗎?「最後的決鬥」取材自1386年的真實歷史,14世紀,從《玫瑰的名字》記得,那時候開始出現「眼鏡」。

而電影中唯一出現紙本書的橋段,是班艾佛列克 飾演的皮耶爾伯爵在晚宴中閱讀,他在此時發現了一個部下勒格里,能閱讀拉丁文。

於是我充滿好奇回頭去看謝哲青的說書影片

搞了半天啊哈哈哈,他是說,最近看了一部雷利史考特的電影「最後的決鬥」(大概兩分鐘),雷利史考特有一部「神鬼戰士」,其對於歷史的詮釋與觀察,當年引起許多旅遊對於羅馬競技場及希臘羅馬時代古建物的熱潮(我是,看完電影後,在土耳其看到競技場遺址我還跑下場內想知道獅子或戰士是從哪裡進場)。

話鋒一轉希臘羅馬故事的相通,羅馬人把希臘神話整個挪過去變成自己的神。我們將希臘羅馬定位成「古典時代」。

而在古典閱讀中,《伊利亞德》《奧德賽》這兩本書尤其重要……,什麼樣的書會深深影響你的人生......(創建亞歷山卓圖書館的亞歷山大大帝,天天枕下放著《伊里亞德》和一把刀。)

所以總之,我就是這樣賺到了「最後的決鬥」。XD

2022年2月2日 星期三

這麼過癮的書怎麼不來個600頁《高度狂熱》


跨年閱讀《高度狂熱》,邊讀邊憂慮這麼過癮的書怎麼不來個600頁!

《高度狂熱》引用的是一種登山者climber’s high的情緒,那種亢奮會讓你忘卻恐懼,一回神可能已經攻頂,或是,粉身碎骨。
故事開始是兩名地方報社同仁,悠木與安西,原本相約隔日要去挑戰山巔。不料當天晚上,日航在附近發生史上嚴重空難(真有其事),地方報社自然更不能無視,悠木被臨時調任為統籌主編,因而無法赴約。但是他想起來打電話致意時,卻發現安西居然深夜在路邊昏倒,成為幾近植物人狀態。
如此之下這條故事線自然無法跟著昏迷的安西進展,而是悠木抽空探視,試著了解安西為什麼突然暈倒,以及安西有個與悠木自己兒子年紀相仿的孩子。
另一條報社的故事線更是精彩至極。除了橫山秀夫對於人性很細膩的詮釋,劇情安排也可以說是害死我了。
一個連對講機都要申請半年的地方報社,採訪資源如何比擬東京大報?每天的頭條會議有如報業志氣與派系的鬥爭。採訪該如何套話?有多少把握的正確,抱著多少誤報vs獨家的機率?作者橫山秀夫抽絲剝繭帶出報社的前後期記者氛圍,經歷過兩大案的記者只活在輝煌記憶裡,甚至蓄意挫後期同仁的士氣;悠木同時必須拉住年輕記者的韁繩,這520條人命不是拿來說嘴用的。
是一本時刻都想拿起來繼續讀的小說,完食得很快。
慘就慘在,值此同時我看到Netflix推出《新聞記者》,影射安倍晉三夫人的「森友學園」案,以及政府如何公器私用蒐集情資,影響輿論。所以我想6集時間]可以接受。
但是我用3天看到第3集就幾乎被催眠了3集。這不只是枯坐三小時,是連動到前後的生命活力。女主角的住處貼了滿滿的筆記便條紙,在報社也受到尊敬的樣子,重點是劇情中我完全看不出「追查」這個動作,就是去堵個人,堵你願不願意告訴我。在政府部門裡,最大的說詞就是長官命令,有良心的公務員被壓著「捍衛政權就是維持社稷平安」的說法,不知如何去向。
為了了結心中這個鬱悶,我一下子搜不出哪些精采的偵查片,總不能重讀橫山秀夫的《64》(700頁XD),只好回頭讀手中其他有品質保證的書籍。
第4天我決定打開「新聞記者」電影版,想說100分鐘快刀斬亂麻。為了保險我只好邊吃飯邊看,免得我太正襟危坐又被傷心。
雖然又吃飯又洗水果,還是很不耐煩。新聞記者「追查」的動作更是趨近0。收到機密文件傳真,就等著猜這是誰傳來的;拿到一份文件你還不趕快去用箇中的關鍵字交叉確認;不先拿出調查大綱或成果就不高興報社「放棄」,哪來據理力爭。整部片就在顯示政府施壓,以及「捍衛政權就是維持社稷平安」,大概很像我後來看「斯卡羅」的困惑--花這麼多錢就為了這幾句鬼打牆的台詞嗎。
由於電影和影集的改編案情不同,而台灣查不到這部原著小說出版,因而我也無由再給這個故事翻身的機會。因此,也許是我對於「新聞記者」的期待,也許是光是這個題材能在日本上映就已經夠勇敢而引起矚目,總之,要不是也看了電影的朋友硬是挖出兩個畫面要我想,比起《高度狂熱》,我的跨年神智還真是降到谷底。
#我體會不到啊啊啊

於是我挑了一部來自印度30分鐘的《月事革命》,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給腦袋洗刷刷,乘勝再把《安貝卡博士與印度佛教復興運動》追擊完畢。
最感恩的是,不小心看到公視重播「海上鋼琴師」,2020年才過世的Ennio Morricone 電影音樂,三兩下就有如微風吹走了我的憤世忌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