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28日 星期六

避疫期間學到的事:不只口罩但還是要有口罩

 

(圖)姐姐做給我的布口罩。
我的姐姐怎麼這麼聰明,留了一個縫可以更換鼻樑壓條。叫我把要丟棄的口罩壓條留著,就可以更換

在台灣防疫成績斐然的同時,疾管署的line圖片開始換裝,我們連續的O確診,每天都加上密密麻麻全球各地的確診人數報告。我開始眉頭一皺,心想這在網站也查得到的數字,花費資源通知國民的話 ,例如確診年紀、康復、死亡的數字,明明還有許多可以認識的空間。

除了讓國人繼續壟罩(陶醉)在「台灣最棒」但四處可見擁擠人群之下,我們對這次事件還學到了什麼?

在傳出全球各地「封城」驚恐說法時,我好奇的請居住在美國的姐姐幫忙找出州政府的指引。政令的名稱是叫做「Safer at home」(雖然不服從還是比照犯罪XD),食衣住行哪些是可進行、如何進行,整份落落長。我不斷讀到六呎 social distance的強調 。

就光是圖書館從關閉到可以「得來速」預約借還書,網頁上都有仔細步驟的Q&A(連假設你沒有行動電話的狀況都預想好了),而我連台北市圖書館的規則,現場看到的資訊比官網頁還多。

對照起今年春假的11風景區爆人,每每看著鬧區巷內的餐廳人聲鼎沸,店外排隊也毫無社交距離;但是政府要我出入機關例如圖書館要交出身分證字號和手機(而我絕大部分的朋友都說:沒去啊XD)......我突然想到,我們沒有經過「封城」,所以也沒有經過「開放」,沒有封閉學校意識到貧富差距,沒有經過親友瞬間天人永隔的創傷。如果將這次事件遠程來看,我們學到的不見得比人家多。真的犯不著膨脹。

疫情初起時,為了戴口罩、爭奪什麼樣的口罩等等(當時國內還沒時興「社交距離」一詞),至少在公視我還獲得了一集醫師示範的知識。接下來至今,新聞就不斷的是全球確診和疫苗研發,官方就是宣傳洗手和口罩,好像除了這幾件事情其他都是別人的事。
(但也是沒錯,口罩和洗手還是最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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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天又看到國際新聞轉述NHK的實驗報導。正打算嫌棄說這不是我在公視二月初就看到的分析嗎……結果,我還是覺得學到了重要的事。

在感冒疫苗一窩蜂施打的時候,我納悶「我OK,你先請」這自豪的態度去哪裡了?

因此我很關心近日所謂「秋冬疫情防疫指引」,想知道政府要提醒我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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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8一收到通知,立刻追過去就只是一份新聞稿,我的心有涼了一截。比起六月份公布「實聯制」時,至少還給我連結到兩張A4的指引(雖然也是有點廢話但我可是隨身攜帶準備抗議)。

政府對邊境要求的「72小時COVID-19核酸檢驗報告」--這的確不是三民主義的獨門創舉,歐洲各國多半都祭出這樣的條件(或對外國人),但這次全面要求,的確拒絕了所處地醫療和財力資源不足的台灣國民、以及發現確診的台灣國民,一律歸之「出國就要自負風險」。

我不禁納悶,那當時不是還花了大筆資源去包機接回台灣人民嗎;比起疫情初期貪便宜出團後確診的人,好不容易等到長假可以返台的留學生,就比較具有惡意嗎?

11/27疾管署甚至發出一封給220萬名訂閱者的LINE訊息,來說明此措施「不違憲」(呃,違憲與否最終也不是我們認定的。我想知道法界意見,或是誰要去提請一下大法官釋憲)。

然而在台灣的防疫好學生成績在不容侵犯的狀況下,任何異見討論都很容易被指責為「置台灣於風險」 ,這種心態可以變得恐怖。

關於境外檢測這部分,我的資訊還期待更多。暫時至此。

(註:問google找到了11/22更新的秋冬防疫網頁:https://bit.ly/2Jf9x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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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對內在呼籲的事情,就是以場所別+戴口罩。

在這樣「單一」的標準之下,我即使在一個開窗通風、社交距離兩公尺的圖書館,也會有人忙著來(只)要我戴口罩;而那些在運動中心戴口罩的人,到了更衣室則整個奔放得隔空交談。自以為乖乖戴著口罩的正義人士,卻不自覺把口罩拉下來後用手抓抓鼻子癢。那夜市、串燒店的吧檯呢?政府即將再度花我的納稅錢去鼓吹的秋冬團體旅遊呢(團體旅遊就是把陌生人湊在一起相處)?

我們放棄去學習判斷。

但我們不是常說我們的教育落入單一化標準等等云云。現在看看你我,是不是就活在一個只要「戴口罩」但又多重宇宙的標準裡?

就連日本推出的「三密」,至少也教導了一個「密閉、密集、密接(密切接觸) 」的警覺概念。

(插花:讀到新井三二一文章中,「成了眾矢之的柏青哥店,後來都沒有發生集體感染。原因何在?原來柏青哥店雖然『密閉、密集』,但是從不跟別人說話,因而不致於造成『密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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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有所謂秋冬指引?病毒不會在12/1起才突然出門。這其中要注意一個重點是,因為天氣冷,人們群聚在室內的機會增加,這對冬季嚴峻的歐美來說更加明顯。知道這個特點,我們就更容易注意保護自己。

(再插花:但是也有一說認為病毒會放假。因為疾管署Q&A說明「72小時COVID-19核酸檢驗報告」不含假日。也就是72小時是以工作日計算,不是病毒存活日算。因此要看你的班機時間,你的72小時跟我的72小時或許跨時不同。這的確是體貼,但是不是代表其實可以改成五日內報告呢?

可惜,我是無能為力去讀世界各國怎麼計算72小時啦。

72小時計算方式,資料來自:疾管署秋冬防疫專頁Q&A之Q49的Q5:https://bit.ly/3o9GH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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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與其心裡五百個問號,坐在大樹下懊惱,我可以卯起來想要了解更多!

我循線挖出了美國加州州政府指引、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Q&A,台灣外交部整理資訊、瑞典公共健康局的Q&A。

光是開始這一小段期間,我因為讀這些知識開始萌生的新動作包括:通風。門把。與陌生人共處。共用物注意(例如不使用他人的電話機)等等。對65歲以上和學齡前幼兒相處的謹慎。

英文讀完就忘了,所以想要一邊認真整理出來。如果能對大家有幫助也是很好的。

例如最近因應輿情,我就查看了有關美國當時重啟「社區游泳池」注意事項(隨便都是五頁…...),還有還有,在美國和瑞典的COVID-19網頁上,都說明到「性」這部分,提醒點真是太促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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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姐姐做給我的布口罩。
我的姐姐怎麼這麼聰明,留了一個縫可以更換鼻樑壓條。叫我把要丟棄的口罩壓條留著,就可以更換。

布口罩有沒有用呢?看看NHK的報導實驗(繁中字幕)。
https://bit.ly/39nfMQM

那麼在目前還沒有本土病例四處爆發的時候,我們可以把醫療用或N95口罩留給更需要的人吧。

2020年11月16日 星期一

聖彼德堡涅瓦大街,最能遮風避雨的書店

當時是為了要去聖彼得堡最古老的書店,注意到它在喀山大教堂正對面,書店二樓的咖啡廳,就是欣賞教堂的好角度。知道有個偉大的xxx將軍葬在該處。旅遊書大概就說到這裡。

但是回來一讀相關書籍,有這麼忙!


也就在柴可夫斯基的那曲〈1812序曲〉,表示1812年正值顛峰的拿破崙大軍正打算挺進東方。當時眾望所歸、爾後成為《戰爭與和平》內容的將軍圖庫索夫,從對雙方都明白最慘烈、也號稱是一次大戰之前最血腥的一日的博羅紀諾,退到莫斯科。
庫圖索夫做了艱鉅的焦土決定:全民撤出莫斯科。讓拿破崙毫無可取。50萬人民攜老扶幼撤離了城市,包括監獄的大門都打開了。庫圖索夫說:「失去莫斯科,不代表失去俄羅斯;但若軍隊在此潰敗,那消失的不僅是莫斯科,而是整個俄羅斯。」
這段話在我看來簡直就是pep talk,直接想起土耳其國父凱末爾曾經對革命軍隊激勵地說:「我不是叫你們去打仗,我是叫你們去死。」
於是當法國軍隊抵達莫斯科時整個傻眼,不但沒有諂媚的貴族迎接,整座城還空空如也。就在法軍進城那天,莫斯科省長安排城內竄出火苗,木製的莫斯科城很快陷入一片火海,一連燒了六天。充分顯示這是一場決定死戰到底的全民戰爭。
(省長的豪宅雖然尷尬地沒有被燒毀,但是他也毫不客氣地在法軍逼近他的莊園時,下令燒掉。)
然後,俄國最強大的武器「冬將軍」來了,零下20度的凜冬將至。庫圖索夫趁機整頓自己的修補線,毀掉拿破崙--別說雪恥了,甚至他打算循序漸進撤退的希望,但法軍還是依賴著高超的工程技術讓統帥(棄兵)渡河奔回巴黎。1814年,俄軍攻入巴黎,拿破崙退位。
故事讀到這裡,覺得被葬在喀山大教堂的庫圖索夫這段歷史,實在太威武,回頭來看相片感覺都有所不同。拿破崙法軍被冬季所困的情節,也出現在名畫中。
只是再往頁數厚很多的《沙皇時代》一讀,這整個背後是一點也不平順。60歲的庫圖索夫在百年後雖被譽為天才,當時可不是沙皇的首選。但他是凱薩琳大帝時代波將金將軍(這位情夫非常有為)的弟子,帶著兩度被子彈擊中眼睛穿透腦袋而出的眼傷標誌,他依然明智鎮定,甚獲軍心。他將兩名農婦情婦喬裝男孩隨軍服侍(歪頭),並向沙皇保證他絕對不會放棄莫斯科。
亞歷山大一世的執政個性依然搖擺不定(戰爭?議和?That’s a question.) ,批評庫圖索夫失守莫斯科一事大為惱怒;聖彼得堡人民對於聽說焦土莫斯科的困惑,全數發洩在沙皇的身上,亞歷山大一世步入1811年才落成的喀山大教堂時,人們一片陰冷沉默。
當庫圖索夫基於俄國軍隊失血過度,決定停止追逐拿破崙,受到沙皇家族的支持。但是亞歷山大另有願景,因此,是沙皇親自率軍西征,招攬戰友例如普魯士加入反法同盟,忙著跟情人表達愛意,隨隊的公爵順便收納了法國小寡婦當作情婦(所以讀這本書是不是容易很錯亂)……但總之,亞歷山大一世的堅持揮軍,重大影響了歐洲歷史,包括拿破崙建立的華沙大公國,成為波蘭王國正式併入俄羅斯(直到1917年)。
而庫圖索夫在1813年4月過世,沙皇少了一個眼中釘,他也被奉為俄國軍事天才民族英雄,骨骸葬於喀山大教堂。這也是一個不需要門票就能參觀、算準時間便有機會能參加彌撒的教堂。
如果有機會到聖彼得堡,教堂對面、在涅瓦大街上這間營業到凌晨12點(樂歪歪).的書店Staraya Kniga,是絕對要去的,不僅外貌堂堂,內部的伴手禮小物更叫人樂不思蜀。

(從二樓俯瞰涅瓦大街)


它原本是德國勝家Singer縫紉公司聖彼得堡辦公室,十月革命後由一間俄羅斯出版社接手,開始有書店進駐一二樓,即使幾次易手依然保留書店營業項目,所以現在許多旅遊資料就暱稱為勝家書店。據(某本旅遊書)說,在列寧格勒二戰間時期,書店的店員們依然努力維持開張,就算沒有玻璃也要用木板圍住冷冽的空氣,要作為市民的精神堡壘。
然而現在我知道了,書店對面的聖彼得堡主教座堂喀山教堂,除了原本對於喀山聖母像的尊崇之後,可還有這些歌泣加入歷史。

跳一下:

涅瓦大街直直走下去,還能途經幾間中型書店,以及普希金決鬥前啜飲的文學咖啡館。(看到普希金雕像了?)


再拐一下,就是冬宮(隱士廬博物館)及其廣場。為了紀念哥哥亞歷山大一世打敗法軍這件事,沙皇尼古拉一世就在冬宮廣場上建造了一根亞歷山大紀念碑。浩大的冬宮廣場見證了1905年的「血腥星期日」對改革請願的鎮壓,和1917年列寧領導的十月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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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很早寫好就放在電腦裡的塵封檔案差點被我清了。立刻放上來存檔。
那段時間讀了包括:《搖擺於歐亞間的沙皇們》《俄羅斯一千年》《沙皇時代》《莫斯科.金環.聖彼得堡》,真是非常過癮。

2020年11月10日 星期二

今夜,認識Samuel Paty老師


不想出門去運動的理由百百種,但第一次是因為「閱讀宿醉」。也就是說,讀完後沉浸在一個情緒裡像是宿醉一般。那天我讀了有關Samuel Paty--被當街斬首的47歲法國教師的故事。

在2015年查理週刊槍擊事件後,最令我感到意料外的是,有一本書衝上法國排行榜--伏爾泰的《論寬容》,原本它只有教科書的銷量。我覺得這實在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法國人此時在想的是:論寬容。

因此在這則駭人聽聞的事件後,我也很好奇,Samuel Paty是誰,怎麼會演變如此,法國人的反應是什麼。但是我想看到的報導並不多,重複分析或煽動描述倒是很多。本來以為是我沒看電視的關係。

所以我開始讀這篇〈經濟學人〉的訃聞。




*****
Samuel Paty 是個私生活低調,但是教學充滿熱情的人。他負責教授14、15歲的青少年,有關歷史、地理及公民教育。這種課很容易變得無聊,但是他常常會激勵孩子。當他執掌了藝術教室,就更認為這是幫助學習的方式。

例如說,為了瞭解戰爭,他在地板上鋪上大張白紙,學生們展示了三幅畫面。一名死去的戰士;一位母親正在讀前線兒子寄來的信件;一個被戰爭逼到發狂的軍人,只會不斷複念著文字。最終,他們會手牽手靜默一分鐘。孩子因此而思考著。

第二年,他教孩子認識自由、平等、博愛。

畫著「平等」時,學生多半顯示一個身體有著兩面,例如黑白,男女。(這個學區的種族與宗教非常多元)畫著「博愛」時,各種顏色的手在地球上圍出一顆愛心。

「自由」就難了點。不少人畫出自由女神,一本有如天使般長著翅膀的書;有幅圖特別吸睛,他驕傲地為學校網站拍照成果,一個禿頭,凝視著一顆頭,有著招風耳,而嘴巴的位置是一個籠子。

類似這樣的事情不僅為他的教學增添色彩,更讓Samuel Paty在孩子眼中成為一種象徵,當他們升高年級時,興奮地希望被他教到。

戴著一副眼鏡的Samuel Paty其實看來有點害羞。他和五歲的兒子住在安靜區域的公寓二樓。他在教學以外的活動大概就是打網球,並不是為了比賽,只是每週幾次在地俱樂部的社交生活。大部分時間他都與自己為伍,鄰居看到他,也就是他帶著麵包,從學校返家的路上。

但是在教室,他則充滿了熱情,特別是雅典民主與法國革命。他對孩子嚴格但是非常關愛。在避疫封鎖期間,他常常打電話給學生確認他們的平安以及作業問題。基於他的學生有許多是穆斯林,他在去年11月參加一個阿拉伯中心的課程,希望多進入他們的世界。他邀請該中心的職員到學校來講演,將(非洲)馬格里布和中世紀法國吟遊詩人的音樂。教學就是關乎於保持開放心胸,包括他自己的。

在國定課程有關言論自由的部分,他會討論2015年查理週刊案件的兩面狀況。這並非他第一次如此教授,這門課行之有年了,而今年此時,適逢查理週刊槍擊案審判。

上課前,考量這可能會太刺激13歲的孩子、尤其是穆斯林學生,Samuel Paty會提醒,如果覺得被冒犯,可以移開視線( look away)。Samuel Paty必須很小心以一般處理,因為法律明定不得以宗教為不同待遇。

課程中他展示兩幅查理週刊漫畫,第一幅是穆罕默德手持「我是查理」的標語,這個問題在於穆斯林認為先知不應該被具象化。大多數學生或許不滿意,但在第二幅,孩子們馬上能夠感受到粗魯的衝擊:全裸的穆罕默德,屁股有顆星星,寫著:巨星誕生。

在這個時候,Samuel Paty馬上就要開始解釋,法國法律保護這樣的言論自由。學生會辯論:這應該被保護嗎?為什麼應該?為什麼不應該?

這樣的流程他走過好幾次了,最後都會以互相尊重的對話完結。

不過這次,有幾位穆斯林家長聽聞後抗議,投訴報警。有家長甚至在臉書上發布影片指出Samuel Paty,稱之為暴徒,認為「永遠不該教育我們的孩子,他應該離開,好好的教育他自己」。一位鼓譟者的女兒指出,老師想要攻擊穆斯林,上課當天還要穆斯林舉手,不高興就離開教室。

一如Samuel對警察說的,她說謊。而且她當天根本不在課堂上。

校長、調查的督察都跟警察一樣,了解並支持他的教學過程,表示他不會受到紀律處罰,儘管他有這樣的信心,也很生氣,依法可以向家長提告。他同時也感受得到揚起的憤怒,恐怖威脅更是蔓延。

他低著頭在走廊中,會感到不舒服。為了自己的安全,他不走平常的林間小徑回家,挑選了寬敞的大路,不過依然是條很寧靜的街道。10月16日那天,他才剛教完一班小六的史前時代,那是一門相對平和的課程。

諸聖節假期即將來到,事態會冷靜一點吧。他祝福他的學生們,而孩子們也才對他說:「假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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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用餐時讀完這篇關於這個人(以上是簡譯),找出他在課程間所展示的兩幅週刊漫畫,想多認識Samuel Paty一點。認識了這麼一點之後,我的閱讀宿醉揮之不去。沒有人該橫受這樣的索命,一位好老師也不堪這樣的索命。

在追悼活動上,比起「我是查理」的舉牌,更多的是「我是老師」。如果一個老師不能教學?

在市政府的光雕紀念投射,安安靜靜,輪播著幾幅查理週刊的漫畫,一張Samuel Paty的照片,最後是紅白藍自由平等博愛的巨型色條。

我的眼淚掉不下來,也提不起腳步出門去運動。我逼自己直視週刊漫畫,將漏看的英文報導一讀再讀,感受他的熱情他的信念與理想,在我只能緩緩鼓起勇氣同他一起對世界懷抱信心時(我有的。只是此刻比較脆弱),把我居家的這一晚,單純的紀念Samuel Pa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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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關於宗教、移民、馬克宏的報導分析很多,也很容易讓我們陷入缺乏耐心。每個人活得都不容易,世界也真的很新,我們要相互學習的還很多。我想到聖嚴法師在2000年應邀於聯合國總部「千禧年世界宗教與心靈領袖和平高峰會」時說:

「如果發現你所信奉的教義,若與促進世界和平抵觸之處,都應該對這些教義作出新的詮釋。」

現在聽來,是何等的剛強。